重伤中的天之佛感应难免迟钝,倒是天官赐福皱了皱眉头,“至佛已不必躲了,追兵近在眼前!”
“什么?这么快!”野胡禅匆忙转身,正看到佛乡审座矩业烽昙带领着诸位僧侣赶到近前,已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见到这般场景,天之佛心中暗惊,他知道江湖谣言纷纷,佛乡必不能容他,却未想到前来捉拿他的居然是这位佛界有名的愤怒尊。这位审座性情有背于佛门的慈悲宗旨,行事过于狠辣绝情,因此向不轻出,今日却要亲自动手对付他了吗?
你以为吾想亲自动手吗?审座大人表面上威风八面,其实心里面苦啊。他本来是想派自家得力部下云苍海出来抓人的,结果他佛旨还没下呢,云苍海他居然留了个字条就离家出走了!了解情况的知道云苍海是为了调查当年钟雨三千楼血案凶手才走的,不了解情况都说是他压榨手下太狠把手下都压榨跑了!
“压榨”,这是一个多么寓意深刻的词汇啊。换成一般的和尚估计不会想偏,可他矩业烽昙在出家之前是混绿林组织烈武坛的,还曾经误交损友痕江月。痕江月那家伙生冷不忌,一不小心他就被这厮污染了。压榨什么的,你们还敢更污一点吗?混蛋!
在佛乡窝了一肚子火的审座大人一气之下就亲自带着手下来抓天之佛了。都是你楼至韦驮的错,要不是你在江湖上搞大新闻,吾怎么会想派云苍海出门呢?如果不是云苍海在这个节骨眼离家出走,吾又怎么会被群嘲呢?楼至韦驮,你死定了!
“楼至韦驮听判!”用半边面具遮住面容的矩业烽昙声音狠厉,居然不带半分菩萨慈悲,一如金刚怒目,“今查楼至韦驮有杀人造罪墙,屠杀神花郡,佛身诞魔子之罪,速与吾等回转佛乡听从严惩!”对,就是这样,认罪吧你,让你这么坑吾!
“佛乡明鉴……”天之佛听闻佛乡轻率的为他定罪,连忙试图解释,然而……
“解释无用!”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都是你的错!佛乡审座竟是毫不愿听天之佛辩解,挥手召唤佛乡诸僧便要强行擒拿伤重的佛者!
面对冲杀来的佛兵,天官赐福心中焦急。至佛伤重,他若不从旁护卫定是要被佛乡擒回论罪的,而以他所见的审座那不容解释的霸道性格,至佛若被压回佛乡,定会遭遇不测!但他若护卫了至佛,便要彻底与矩业烽昙为敌,进而与佛乡为敌,如今血傀师的阴谋尚未破解,若再招惹上佛乡这个强敌,实属不智……他该怎么办呢?
正在素小号忍耐不住打算动手的当头,忽听欢脱青年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就说你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慢,原来是遇到了异度魔界的人马啊。”
跑在前面的白十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回来,摸着下巴用视线在矩业烽昙和野胡禅的身上来回扫射,“嗯,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异度魔界,那是什么鬼?
矩业烽昙冷哼一声,他过去从未见过此人,何来熟悉可言?
野胡禅也是一怔,这不是在留妖山城把他认作咒世主的家伙吗,怎么会在这里碰上?
然而,不待二人理顺白十的话语,欢脱青年已经再作惊世之语——“嗯,一个是秃头,还有一个是红头发,异度魔界嘛……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就是袭灭天来和吞佛童子!”
(“啊欠!”仙山上的黑桃子大师和退隐中的心机魔同时打了个喷嚏。咦,怎么突然觉得背后有阵凉风吹过呢?)
“谁是袭(吞)灭(佛)天(童)来(子)啊?!”
面对矩业烽昙和野胡禅的质问,白十淡定非常,“不就是你们喽,一个是魔界第二殿代理魔君,一个是第二殿魔将,对了,袭灭天来你还是吞佛童子的师父。”
野胡禅好歹在留妖山城见识过剑者认错人的实力,尽管自己这次又多了个新称谓,也就嘴角抽了抽而已。而矩业烽昙……谁是野胡禅的徒弟啊?他能收出吾这么大岁数的徒弟……呸呸呸,他也敢当吾师父……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算什么东西啊?!
“你认错人了!”审座咬牙切齿地对白十吐出这句话。不过这对记忆混乱的白十有用吗?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刀,红白相间的衣服,关键是那拽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臭脸……虽然我只是遥遥见过你一次,也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嗯,对了,忘了你之前被一步莲华洗脑格式化的事情了,没想到七佛灭罪真言那么厉害,竟然能把人洗得连名字都忘了,真可怜啊,啧啧。”
“你!”面对白十青年那种“关爱智障人人有责”的视线,是个人就忍不了,何况矩业烽昙还是个暴脾气!
眼见审座自己就要撸袖子冲过来了,天官赐福急忙凑到白十身边插了句话,“白十兄,你刚刚的确认错人了……”
咦?矩业烽昙没想到对面阵营还有个明白人,不由暂缓动手,想要听听天官赐福接下去说些什么……
“嗯?我认错谁了?”
素小号正色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袭灭天来了。袭灭天来虽然出自佛门万圣岩,但他是有头发的啊,你好歹也和他打过一场,能不能好好记住一下人家的特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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