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栢年绕着那个影子转了两圈，肯定地说：“没错，确实是用来炼制鬼兵的灵体！一旦成功融入人类生魂便能随时魔化，成了鬼兵之后个个身手强悍。还有，那郭军的灵魂现在也有残缺，毕竟被附身融合了几天，必须把他送到灵气充足的地方休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原样。”
众人略微震惊，有这么严重？！才附身几天得休养那么久？
“林锋！他这话是真是假？”在场的人都没心情吃了，雷战皱着眉头问林锋。如果是真的，他必须事先采取措施灭杀罪恶之源。
“这个等明天回办公室再谈。”林锋盯着厅中的残魂，若有所思地小声说。
意思这是真的啰？听他口气貌似蛮严重的。大家心里胡猜一番，都有些惴惴不安。
在场只有一个人不受影响，冷小眉趁大家说事的时候，试图引导那位有残缺的亡灵道出真相。由于对方一直低垂着头，有道是，眼睛是人类的心灵之窗！
所以，她只好蹲下仰视对方。
“嘿，喂喂，听得见吗？这边，看我这边！对，就是这样！听得见也听得懂，证明你的听力没问题，而且咱俩也有共同语言！怎样？有没兴趣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
帮你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林锋在那边咳咳两声。
冷小眉立马改口，“我可以细心地侧耳倾听，呵呵～”差点忘了，老爸曾经说过，就算她是亡灵的偶像也不能胡乱对他们许诺。万一做不到的话，她会遭报应的。
在场的各位：……这种默契简直好得让人妒忌！
雷战不是滋味地喝了一杯酒，目光锐利盯着站在正厅的女人，硬是摆出一副不介意的样子。暗地里却在自我安慰：不打紧，他和她未来有大把时间培养默契。
再说冷小眉这边，那道亡灵仿佛真能听到她的声音，摇摇晃晃地正面对上她的。他的眼眸依然低垂，刚好与她仰起的眼睛对上。
冷小眉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对方那双无意识的眼眸闪动了几下。
她一愣，一滴透明的泪珠自他空洞的眼眸中滚落——残缺的灵魂无法开口，他的灵气弱得几乎没有了，不足以让他投诉冤情。
而且，那一滴泪珠刚从眼眶里滑落时，他已化为一缕轻烟回到了法器当中。而那一滴眼泪，随着他的消失，在掉落的过程中化为虚无。
“他无法再投胎，要么魂飞魄散；要么，眉眉，让他一直呆在法器里，让他转化成法器的灵力。”
被对方那一滴眼泪闹得心塞塞的冷小眉怔愣了下，抱着法器站起来，点点头，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行，如果他愿意的话。”
哪容得他愿不愿意？他现在已经无法清楚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不过，林锋与牛栢年看得出她心里难受，因此没挑明这一点。
至于那道残灵刚才的反应，可以这么解释：当一个人吃尽苦头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心灵寄托近在眼前，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最后的反应。
也可以这么说，那是人之将死时，出现的回光返照……
第二天，林锋等人在雷战的办公室里讨论这件事情。
“郭军、郭进哥俩递了调队申请，从今天开始他们将是炎黄组的队员。林锋，你给安排一下分到哪一组比较恰当。”雷战把两份盖了章的申请表交给林锋。
林锋粗略看了一下，然后将两人分到谈心的队伍上，因为她那一组几乎全是异能队员。
“文教官，让你在炎黄道场布置的灵气阵是否可以正式投入使用？”林锋问文清。
文清双手交握膝前，眼神一贯的清冷，“当然可以。”
“好，谈教官，先让郭军在里边休养一阵，你带其他组员北下，寻找出现类似郭军那种情况的人。”林锋开始分派任务说。
“好。”谈心看着自己手上的名单，点点头。
“牛栢年带人向南下，关志玲带队向西行。东边是郭军中招的方向，郭进有经验，让他带几个兄弟乔装一路暗访，等会儿让牛教官跟你们说说大致的情形。还有，你们必须牢记一点，这一次的任务你们绝对不能与敌人正面交锋。一旦发现任何线索，必须马上报回总部并撤离危险地带。”
林锋神色凝重，“别仗着自己学了点本领就能天下无敌！这次的敌人，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查清他们的底细具有针对性地商讨出办法才是上上之策。一味莽撞，只能是以卵击石作出无谓的牺牲！”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散会后，让牛栢年将众人带到会议室去开会扫盲，而林锋、文清与雷战仍留在办公室详谈细节。
“林教官的意思是，有人在外边炼制培育鬼王？”听闻此消息，文清首次面露讶色。
一肚子疑问从昨晚憋到现在，雷战也忍不住了，问，“可能是我的理解有问题，这鬼王也能养成？谁那么大本事能控制鬼王？或者你们心目中的鬼王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印象中的鬼王，正是那啥电影里的黑山老妖～
但是，在现实中竟然有人能控制并培养出黑山老妖？！
人才啊！必须招揽进来为国家服务。两军对阵时，把黑山老妖放出去至少能吓倒一半，吃一半，多么轻松愉快的战场～
他的心思不加任何掩饰，在座的两人看出他的心思来，不禁纷纷用眼角余光鄙视他。
文清冷冷道，“所有意图培养炼制鬼王的人，全都是一心想统治地球的神经病。那种人你也敢招揽？”
雷战咳了下，恢复正经道，“我只是好奇问问。对了，林锋，这事要不要跟龙组那边的人谈谈？”
站在他的立场，龙组与炎黄组都是他管辖的特殊队伍。平时的内部打打闹闹有些矛盾无伤大雅，有大事发生时当然得一起上！在任务面前，他从来不偏疼哪一组。
“不行。”意外的是，反对的人居然是文清！只见他面无表情道，“在龙组，懂得驱鬼、养鬼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个个都有嫌疑。万一打草惊蛇，我们想查出谁是幕后黑手只会更加困难。”
龙组当初轻易放弃他的举措，让他在关键时刻打脸一点儿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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